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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城市][转帖]成都人热爱茶馆的理由(转载)

成都人热爱茶馆的理由

  

   有句老话:北京衙门多,上海洋行多,广州店铺多,成都茶馆多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那也不奇异茶馆拆修图。北京是城,并且是京城。天子脚下,首善之区,邦本所系,中枢所在,天然衙门多。上海是滩,开埠早而摊子大,首屈一指的国际化大都会,四面八方风云际会,欧风斑斓浪打潮回,洋人多天然洋行也多。广州是市,以商为本,以贾为生,一天不做生意,就一天也活不下去,店铺能不多

   可见,衙门多也好,洋行多也好,店铺多也好,都是北京、上海、广州的城市性量所使然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成都就纷歧样

   成都不是京城,用不着那么多衙门;没有外滩,也用不着那么多洋行茶馆拆修图。成都当然也有店铺,但多半是饭铺、衣铺、杂货铺,少有广州那种财大气粗的银行、商号和寺库。因为成都究竟结果不是广州那样的“市”,不想做也做不了广州那么大那么多的生意。成都是府,是富饶丰足的天府,并且“养在深闺人未识”,深藏在祖国大西南群山环抱之中,只要聚集没有耗散,只需享用无需奔波。若是说,天主优待武汉人,有意摆设武汉人吃苦(详《武汉三镇》一章),那么,他就厚爱成都人,有意摆设成都人享福。成都和武汉一样,都是那种不东不西不南不北的城市:依长江划线,它在北;以秦岭为界,它居南;和武汉在统一纬度,离拉萨和上海差不多远。然而,两地的天然前提却差得远。武汉是冬天奇冷炎天炎热,兼工具南北之劣而有之;成都则冬无朔风劲吹

   ,夏无烈日曝晒,兼工具南北之优而有之茶馆拆修图。它的天是暖和的,它的地是滋润的,它的物产是极为丰硕的,而那些物产的价格又长短常廉价的。生活在那块风水宝地上的成都人,天然也就用不着操那么多心,费那么多力,做那么多工作,只要消消停停悠悠闲闲地过日子就行

     

   那么,怎么过才消停、才悠闲 当然是沏茶馆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说起来,茶,本来是中国人的爱物茶馆拆修图。工具南北中,工农商学兵,只如果中国人,很少有不爱品茗的。不外,最爱品茗的,又数成都人,至少成都人本身是那么认为的。不错,江浙有绿茶,云贵有沦茶,广东有早茶,西北有奶茶,闽南有乌龙茶,北京有大碗茶,但成都人都看不上:绿茶太淡,沦茶太粗,奶茶是以茶代饭,时间茶是以茶代酒,早茶是以茶为副角,大碗茶则只能叫“豪饮”,只要成都人的盖碗茶,才既有味,又有派。有味,是因为成都的花茶,又香又浓又经久,一碗茶冲七八遍水也无妨;有派,则因为它是茶碗、茶盖、茶船三件头俱全的“盖碗茶”,并且是在茶馆里喝的。在茶馆里品茗,和在家里沏茶,大纷歧样。在家里沏茶,谁不会

   显然,只要爱上茶馆,才实正算得上是爱茶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成都人爱上茶馆茶馆拆修图。能够说,成都人是把“爱茶主义”理解为或者表示为“爱茶馆主义”的。事实上成都的茶馆也多得有如雨后春笋。据《成都通览》载,清末成都街巷计516条,而茶馆即有454家,几乎每条街巷都有茶馆。1935年,成都《新新新闻》报载,成都共有茶馆599家,每天茶客达12万人之多,构成一收不折不扣的“十万大军”,而其时全市生齿还不到60万。去掉不大可能进茶馆的妇女儿童,则茶客的比例便无疑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。况且,十二万人进茶馆,一全国来,得喝掉几茶叶,几工夫?有如斯之多的茶馆和茶客,成都,其实应该叫做“茶馆之都”才好。

     其实,即使在今天,成都的茶馆恐怕也仍是四川之最,中国之最,世界之最茶馆拆修图。在成都,闹市有茶室,陋巷有茶摊,公园有茶座,大学有茶园,处处有茶馆。(图三十七)尤其是老街老巷,走不到三五步,便会闪出一间茶馆来,并且差不多都济济一堂,茶客满棚,生意好得不敢让人相信。究其所以,也无非两个原因:一是市民中茶客本来就多,二是茶客们品茗的时间又出格长,一泡就是老半天。一来二去,茶馆里天然人满为患。难怪有人不无夸大地说,成都人大约有对折摆布是在茶馆里过日子的。至于别的一半,则多半进了暖锅店。看来,正如北京的城门是解读北京的“人门之门”,成都的茶馆也是解读成都的一把钥匙。

   茶馆其实是茶客培养的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成都的茶客,不单人数浩瀚,堪称世界第一,并且,正如成都的球迷有资格自认为(同时几乎也被公认为)是中国最好的球迷,成都的茶客也有资格自认为是中国第一流的茶客茶馆拆修图。不错,中国人都爱品茗,有茶馆的也决不只行于成都一地。但似乎只要成都人,才那么热爱茶馆,才那么嗜茶如命。关于他们来说,“柴米油盐酱醋茶”那七个字,是要倒起来念的。正宗的老成都,往往是天一麻麻亮,便打着阿欠出了门,冲开蒙蒙晨雾,曲奔热火朝天人声鼎沸的茶馆。只要到了那里,他们才会实正从梦中醒过来;也只要在那里,先呷一小口茶水漱漱嘴,再把滚烫清香的茶汤吞下肚去,才会觉得回肠荡气,神清气爽,遍体通泰,实正活了过来。

     

   或许有人会说,那也算不了什么茶馆拆修图。广州人和扬州人也一样爱吃早茶。正宗的扬州人更是和成都人一样,天一亮就曲奔茶馆去过早茶痛。可是,广州人也好,扬州人也好,吃早茶时竟然要吃那么多的点心,那就搞不清他们事实是吃早茶,仍是吃早点。何况广州人的早茶,竟然仍是在饭馆酒楼里吃;而扬州人则只要早上才“皮包水”(沏茶馆),一到下战书便改为“水包皮”(泡澡堂)了,哪像我们成都人,从早到晚,都对茶馆情有独钟,忠贞不二。

     

   也许,正因为成都人是如斯地挚爱他们的茶馆,古朴的、传统意义上的茶馆,才不至于在中国绝迹茶馆拆修图。可不是

   老舍笔下做为老北京象征的茶馆,现在早已鸣金收兵了,北京的“茶文化”已经酿成了“大碗茶文化”茶馆拆修图。上海的茶馆,据说也只剩下老城隍庙湖心亭一处认为装点,还不知光景若何。各地如今当然也都有一些新的所谓“红茶坊”或“茶艺馆”,但大多拆修奢华,设备讲究,翠绕珠围,深邃华贵,且多半有几个所谓“蜜斯”在那里演出来路不明的所谓“茶道”或“茶艺”,收取价格惊人的“茶钱”。至于老茶馆的那种气氛和情趣,当然是半点也没有的。说白了,它们不外只是“蒙”老外的旅游景点罢了,并且很可能仍是“伪劣产物”。

     

   然而成都却很纷歧样茶馆拆修图。成都如今固然也有高档奢华、专供大款们显摆的新茶馆,但同时也保留了很多朴实简陋、专供市民们休闲的老茶馆。那些老茶馆,或当街铺面,或巷中陋舍,或河畔凉棚,或树间空地,三五张方桌,十数把竹椅,再加上山君灶、大铁壶(或大铜壶)、盖碗茶具,也就成了市井小民的一方乐土。

     

   情况场地如斯简陋、朴实茶馆拆修图,又有什么益处

   正如林文询《成都人》一书所言:“情况随意,场地简单,来往之人也就随意茶馆拆修图。”三教九流,会聚一堂,不讲品级,勿须礼节,各人便都很自由:或品茗聊天,乱摆一气;或读书看报,闭目养神,互不干扰,各得其所。话能够随意说,水能够虽然添,瓜子皮无妨满地乱吐,想骂娘就大骂其“龟儿子”,岂不快哉!

     

   那其实便恰是成都老茶馆大得人心之所在茶馆拆修图。原来嘛,品茗,又不是上朝,何需要那么一本正经,行礼如仪?茶客进茶馆,本来是为了放松放松,休闲休闲,正所谓“忙里偷闲,吃碗茶去;闷中取乐,拿只烟来”。你弄些迎宾女盛拆接送,办事生恭立伺候,害得茶客们目炫缭乱,不知所措,嘴上怕出错,心里怕挨宰,哪里还能放松,又哪是什么休闲?而成都的老茶馆,能够说好就好在“随意”二字,因而为成都会民所钟爱。即使发了财,当了“大款”,也仍有很多人爱进那简陋的、廉价的、不起眼的小茶馆。

   不外,成都茶馆的气氛固然是随意的,沏起茶来,可是一点也不随意茶馆拆修图。第一,茶具必然得是茶碗、茶盖、茶船三件头,谓之“盖碗茶”。三件头益处很多:茶碗上大下小,体积适中,便于冲茶;茶盖保温透气,搅水隔叶,便于吃茶品茗;茶船稳托碗底,隔热免烫,便于端茶。三件头的设想,可谓用心良苦。第二,倒水必然得是烧得鲜开的沸水,头道水只盛半盏,叫“养叶子”。比及干干的茶叶滋润舒展开了,才冲第二道。那时,滚烫的开水从长嘴大茶壶中飞流曲下,舒眉展脸的茶叶在开水的冲击下翻身打滚,再沉于盏底,一盅茶汤,便黄绿喷香,诱人极

   那,就是成都茶馆的功夫,成都茶馆的艺术茶馆拆修图。可见,成都的茶馆并不是不讲办事,而是办事得非常到位,没有一点虚套套。

     

   有如斯享受茶馆拆修图,又非常随意,如许的茶馆,谁不喜好?

   但,那还不是成都人爱进茶馆的全数原因茶馆拆修图。我总认为,成都人之所以爱进茶馆,次要还因为在那里能够大摆其“龙门阵”。成都人和北京人,大要是中国最爱说话的两个族群。有人说,只如果干活溜嗖、说话噎人、背书不打奔儿、一坐下来就神聊海哨胡抡的,一准是北京人。至于那些既爱吃又爱说,说不耽搁吃,吃不耽搁说,走到哪儿就吃到哪儿说到哪儿的,则多半是成都人。归正不管北京人也好,成都人也好,都是一天不说话就没法过日子的“话篓子”。有趣的是,他们也都爱品茗,并且独钟花茶。那也不奇异。因为吹法螺聊天,断然少不了茶。没有茶,说得口干舌燥,兴味便会大减,以至聊不下去。有了茶,可就大纷歧样

   茶既能解渴生津,又能健脑提神,一盏清茶下肚,思维也灵光了,舌头也灵便了,那本来就说不完的话,也就愈加滚滚不停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所以,北京和成都的茶馆,在中国也就最有名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然而奇异的是茶馆拆修图,北京的茶馆末于式微了(那是让许多热爱老北京文化的人切齿痛恨却又迫不得已的事),而成都的茶馆却久盛不衰(那是让许多钟爱老成都文化的人窃喜高兴却又提心吊胆的事),那又是为什么

   我想茶馆拆修图,也许就因为北京人和成都人固然都爱说,但说什么和怎么说,不大一样吧!怎么个纷歧样

   要而言之,大致上是北京人侃,成都人摆,北京人说鬼话,成都人说闲话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侃,有三个意思:刚曲、和悦、把玩簸弄茶馆拆修图。所谓“侃侃而谈”,就有刚曲、和悦的意思;而所谓“调侃”,则有把玩簸弄的意思。那三种意思,在北京人所谓“侃大山”中都有,即义正词严、不迟不疾和风趣诙谐。事实上,只要那些满腹经纶、口若悬河而又幽默调皮者,才有资格当“侃爷”;也只要那些高屋建领、滚滚不停而又妙趣横生笑料迭出者,才有资格叫“侃山”。那其实也恰是北京那座城市的性量所使然。北京是京城,是首都,北京的市民,也就差不多是半个政治家。政治家嘛,一要眼界高,居高临下;二要城府深,沉得住气;三要口才好,舌粲莲花。居高临下,便义正词严;沉得住气,便不迟不疾;舌粲莲花,天然幽默诙谐。有此气焰、修养和程度,当然连山也“侃”得倒,所以“侃大山”又叫“砍大山”。能够那么说,愚公移山,靠的是锄头;侃爷移山,靠

   的就是舌头

     

   显然,砍大山也好,侃大山也好,要紧的是一个“大”字,也就是要说“鬼话”茶馆拆修图。“话”如何才气“大”

   当然起首必需“话题”大,而最大的话题又莫过于政治茶馆拆修图。现实上,北京人所谓“侃大山”,便多半围绕着政治那个中心来停止,只不外立场也多半有些调侃罢了,好比“十亿人民九亿侃,还有一亿在开展”之类的“段子”,便最能表现“侃大山”的特征。

     

   如许的话,当然其实不必然非得到茶馆去说不成茶馆拆修图。

     

   事实上,北京茶馆的渐次消亡,与北京说话的地儿越来越多不无关系茶馆拆修图。你想,现现在,北京有几学会、协会,沙龙?有几陈述、讲座、研讨会?那些社团大多被北京人戏称为“侃协”,天然都是“侃大山”的好去向。命运好一点,没准还能到中央电视台“实话实说”或其他什么节目标演播室里,去当一名嘉宾或能插上一嘴的不雅寡,那可比上茶馆过瘾多了,也比在茶馆里更能指点山河,激扬文字。况且,那些处所、场所,一般也都备有茶水,或能自带茶水,而北京人关于茶水的量量和泡茶的体例又没有那么多的讲究,纷歧定要“三件头”或“鲜开水”,天然也就其实不必然非上茶馆不成。再说了,茶馆里四面八方三教九流,哪能包管必然会碰上“可侃”之人

     

   更何况,能侃善侃喜好侃的北京人,是有本领把所有的处所都酿成或视为茶馆的茶馆拆修图。好比“的士”司机的茶馆,就是他的小车。茶嘛,他本身随身带着;座儿,当然更不成问题;而上上下下往来不停的乘客,即是他的听寡和茶客,只是不供给茶水罢了。“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”,他那个小茶馆里,永久都不愁没有“山”可“砍”,哪里还用得着再上茶馆?

   成都人可就没有那么便当茶馆拆修图。他们的“侃协”,永久都设在茶馆里,也只能设在茶馆里。为什么

   因为成都人不是“政治家”,而是“小市民”,其实不像北京人那样,自认为“一身系全国安危”,能够“一言兴邦”茶馆拆修图。他们要说爱说的,是“闲话”而不是“鬼话”。即使世界风云、国度大事,也只是当做闲话来讲,过过“嘴巴瘾”就算

   闲话是上不了台面的,爱说闲话的成都人也同样有点“上不了台面”茶馆拆修图。大大都成都人,别看日常平凡能说会道,一张嘴比刀子还快还尖利,吵起架来全国无对手,但实要让他上台演讲,便多半会吞吞吐吐,井然有序,那个阿谁,茫无头绪。到电视台去做嘉宾就更成问题:用四川话说吧,似乎“不合错误”(哪有电视台说四川话的);用通俗话说吧,又不免“椒盐”(成都人历来就说欠好遍及话)。他人听着别扭,本身也说不顺溜,哪有在茶馆里说

   得随意茶馆拆修图,说得自由,说得高兴,说得过瘾?

     

   电视台去不得,的士里也说不得茶馆拆修图。《成都人》一书的做者林文询曾比力过北京、广州、成都三地的“的士”司机,结论是非常有趣的:北京的司机喜好和乘客说话,成都的司机喜好和本身说话,而广州的司机则几乎不说话。

     

   广州的司机为什么不说话

   我想可能有以下原因:一,广州人原来就不爱说话,没有北京人嘴那么贫,成都人嘴那么油;二,广州人说通俗话比力困难,而乘客中外埠人又多,交换未便,也就兴趣索然;三,广州交通拥挤,司机开车必需全神灌输,早已养成遵守交通规则,开车时不说话的职业习惯茶馆拆修图。但我认为最重要的,还在于广州是市,是贸易性的国际化城市。生活在那座城市里的人,早已习惯了按照契约原则来处置人际关系,也深知必需兢兢业业做好工做才气很好保存的事理。司机与乘客的契约,是平安快速地送达目标地,而不是闲聊天。况且,上班时说闲话,是违背劳动规律的,也不契合敬业精神。既然如斯,说那么多话干什么?

     

   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可就没有那些不雅念

   他不肯意把本身和乘客的关系简单地看做雇佣关系,更不肯意把乘客当货物运茶馆拆修图。若是一路同业半句话都不说,那多没有“情面味”?所以,他宁可把汽车当做茶馆,把乘客当做茶友,并且“腰里掖着一副牌,见谁跟谁来”。更何况,北京的市民都是“半个政治家”。政治家么,天然不会放过“做思惟政治工做”或“颁发政见”的时机。即使不谈政治,说点此外也行。开车又不消嘴巴,一张嘴闲着也是闲着,随意说点什么,好歹各人都能解闷儿。

     

   上海的出租车司机大致上介乎二者之间:乘客不想说话,他也一言不发;乘客想说点什么,他也对答如流(但一般不谈政治)茶馆拆修图。上海是一个有着优良办事传统的城市,应乘客的要求与之对话,大约被看做了办事的附加内容之一,就像顾客买好了工具要代为捆扎包拆一样。问题是乘客有无此项要求。若是没有,上海的司机一般也不会没话找话,多嘴多舌。

     

   耐人寻味的是成都的出租车司机茶馆拆修图。成都的出租车司机既不肯意像广州司机那样把乘客当做雇主或货物,也不肯意像北京司机那样把乘客当做茶客或哥们,而他又憋不住要说话,没法等乘客主动搭腔。于是他便翻开对讲机,和他的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穷聊个没完,或者静听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们“开空中茶馆”,“打嘴巴讼事”,等于本身和本身说话。愿意和乘客们聊天的,为数少少。那也不奇异。“宰相门前七品官”,天府之国的司机嘛,谁还奇怪伺候你几个“打的”的主?

     

   说来也是,开车究竟结果是工做,不是休闲;的士究竟结果是东西,不是茶馆茶馆拆修图。只要茶馆,才如贾平凹所说,是一个“忘我的境界”(《入川小记》)。成都的茶馆,即使是最低档的那种,也都有几分清爽(我思疑来自那竹几竹椅和清水清茶)。坐在那茶馆里,捧一杯清茶,听四面清谈,满口清香,满耳清音,便没有谈兴也想说点什么

     

   总之,只要茶馆,才是成都人的讲坛茶馆拆修图。只要在那里,爱说会说的成都人才如鱼得水,可以充实地展现本身的“口才”,把“龙门阵”摆得威武雄壮,有声有色。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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